一个月以后，柳芳又打电话给余波。
“喂，我发财了，出来吃饭怎么样？”听声音，柳芳很高兴，不过柳芳似乎永远都是这一个德性。
余波经历过那次无目的远行之后，对柳芳不再防犯。余波如约到了樱花餐厅。还是上次的那间房。惟一不同是，这次吴名没有和柳芳一块来。
“柳芳，又有什么好事？”余波一见柳芳，就笑着问。
“大好事，大喜事。”柳芳故意不说。
“别卖关子。”余波装作毫无兴趣样。
“余波，你怎么这个样子呀，没劲。”柳芳极不满意，余波对她的冷淡，她的样子看起来比睛红还要好，当然更是叶晶莹无法比拟的，可是整个行程之中，余波却没有对她表示亲昵，这让柳芳大惑不解，也更让柳芳对余波无法罢手，得不到的东西总是好的，柳芳得不到傅伟杰，便把傅伟杰当成一种参考物，处处把傅伟杰的一切来对比身边的男人，尽管吴名一再劝她遇到合适的，成一个家，可是中意柳芳的倒不少，可柳芳偏偏一个也不上眼，当她第一眼看到余波时，心灵的悸动似乎让她在那一瞬间认可了余波，柳芳一直冷眼看着睛红和余波的起起伏伏，如果睛红不是她从小玩到大的好友的话，她早就要对余波公然下手，当睛红彻底和余波决裂以后，柳芳竟然是那么高兴。当吴名提出要余波陪着他们一起到翼东油田走一趟时，柳芳比谁都开心，可是让柳芳不开心的竟是余波，整个旅途之中，余波居然没有要她，柳芳的虚荣又一次受损了，可柳芳不会就此罢手。
“柳芳，又想闹什么。”其实余波一直把柳芳当成一个不涉世事的小妹妹。
“给你。”柳芳把一个大信封样的东西寄给了余波。
“这是什么？”余波一边问柳芳，一边伸手接了过来。
余波好奇地打开信封，余波惊呆了。信封里居然装满了钱。余波把信封里的钱全部拿出来，一张一张地数着。整整三万块。
“这是你赚的？”余波把钱装进信封里，还给了柳芳。
“傻瓜。这是你的酬劳。”柳芳又把信封推向了余波。
“柳芳，我无德无能，凭什么拿你的酬劳？”余波又一次把钱推给了柳芳。
“余波，你有这么多的知识，你干嘛非要老死在办公室？如今知识和信息能大把大把地赚钱，这次下去，你如数家珍的专业知识，哪一个不佩服？余波，看不出，你有两下子，这是你的知识所获取的酬劳，心安理得地收下吧。”柳芳把信封又一次推向了余波。
“柳芳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？我都被你浇糊涂了。”余波当然不敢轻易地收下这笔钱。他又一次向柳芳面前推去，就在这个时候，他们的门被推开了。柳芳赶紧把桌上的信封一把抓起来往包里塞。
“柳芳？余波？”推门而入的人是睛红。“怎么是你们？”睛红很惊讶。
“睛红，你怎么来了。”柳芳面向着门，首先看到了睛红。余波听柳芳叫睛红的名字时，一下子从座位上弹跳了起来。
“这么巧，你们俩怎么也来了？陈亦呢？”睛红很明白余波的动作，努力平静地问。
“陈亦？”柳芳被睛红问糊涂了。“陈亦没有来呀。”
“不对，陈亦一直在这儿，我只不过去了一趟洗手间。”睛红惊异地望着柳芳。
“我的大小姐，你今天怎么啦？不会是和陈亦吵架了吧？”柳芳同样惊奇地望着睛红。只有余波静静地站在睛红的边上，一直没有开口说话，只是他听到陈亦的名字时，心里还是老大不痛快的。
“睛红，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？”余波问睛红。
“我，对，我可能走错房间了。”睛红马上明白过来了。
“喂，睛红，下次可别这样粗心大叶，小心把陈亦玩丢了。”柳芳的嘴总是不挠人。
“柳芳，你少说一句，没人当你是哑巴，今天是陈亦的生日，我们只不过在一块吃餐而已，不说了，我走了。”睛红转身就出了房间的门。
余波一直盯着睛红的背影，走到睛红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外，他还没有转过神来。
“喂，余波，你再这样看，我可要生气哟。”柳芳站起来，拉了拉余波。“我说余波，早知今日，你又何苦当初，要不是那个叶晶莹，你现也不至如这么干望着睛红吧，你也真是。”
“柳芳，来，喝酒。”余波把一杯酒全部喝了下去。
“余波，酒不醉，人自醉，当心点，喝醉了，本小姐不会管你，我最讨厌醉鬼。”柳芳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把信封重新拿了出来，推向余波。
“柳芳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？你说清楚，要不，我可不敢收。”余波的脸在酒精的作用下，已经变得有些发红。
柳芳便把这次下乡回来后，回来做成的一笔买卖向余波复述了一次，当然柳芳只字没提吴名，而且关于石油的买卖当然也是吴名让柳芳编造的，柳芳说了人名，说了地名，而且关于石油的倒卖价格等等都对余波讲了，柳芳编造故事的能力本身就非常强，何况来见余波之前，吴名又叮嘱过她，柳芳如鱼得水般地把一个关于石油买卖的故事说得滴水不漏，弄得余波信以为真，余波想，这年头，知识真的很值钱。
“柳芳，没想到，你第一次做这种生意，居然也能如此成功。来敬你一杯。”余波收起了钱，给柳芳满上了一杯干红。
“余波，你今天是不是特别想喝醉？”柳芳任性地盯着余波。
“柳芳，你别傻了，赚钱了，应该高兴，别自个儿闹别扭。”余波对柳芳的神情不可能不懂，可他却没有心思和柳芳谈情说爱，余波在叶晶莹和睛红的阴影里，仍然摆脱不出来。
“余波，你会喜欢我吗？”柳芳大胆地盯着余波问。
“我很喜欢你呀。”余波不想把自己内心的真实告诉柳芳。
“不，你没有从睛红和叶晶莹的阴影里走出来。”柳芳伤感地说，“我现在发觉自己拼命赚钱，其实很可笑，我和那个傅伟杰赌什么气呀，是不是，余波？”
余波盯着柳芳，不知该如何劝她，其实柳芳也挺不错的，余波就是不明白，自己怎么对身边的所有女人，心止如水一般地宁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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