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铮整整自己的衣裳,做出一副潇洒的样子来:“郝纪城,你以为杀了我们这些人,尔等与弥陀山贼人勾结的事情就能瞒住天下之人?”
“废话。”郝纪城冷哼一声:“方铮,你是真蠢还是假笨?我不是告诉你,姚彪用来买平安的银两,所有的军士都人人有份。”
“这也就是说,如果一旦事发,所有的人都脱不了关系。所以,为了大家的平安着想,他们决计是会严守秘密的。”
“所以,只要杀了你们这帮家伙,这件事就绝不会有人知道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方铮再次放声大笑。
“ 方铮,你又笑什么?”
“我笑什么?当然是笑你蠢了。郝纪城,你以为杀了我们之后,这件事情就能永远永埋地下?我告诉你,非也,非也!”
“非也?此话又从何说起?”郝纪城怒道。
“从何说起?”信心十足的方铮迈起了方步。只可惜,自己的双手孑然无物,如果此时能有把羽扇那就完美了。
“郝纪城,你手下这么多军士,你就能保证,这其中没有多嘴之人?你就不怕他们多嘴之时,将这事无意之间泄漏出去?”
郝纪城不以为然:“方铮,你放心好了,我的这些军士要么是性格稳重之人,要么是性格木讷之人,从没有人喜欢无事多嘴多舌,乱嚼舌头根子。”
方铮一怔:“就算如此,那么你能保证,这些人万一贪杯,以至于酒后吐真言呢?”
“哈哈哈。”这次换郝纪城放声狂笑。
“方铮呀方铮,你真是蠢得可以。本将军治军有方,属下军士从不敢眷杯中之物。又岂会在酩酊之后口吐真言?”
“所以,你们今天是死定了。”郝纪城捧腹不已。
“哈哈哈。”方铮也是放声大笑。
“这二人你笑过来,我笑过去,是不是得了失心疯?”胡锰小声嘀咕道。
方铮厉声喝道:“郝纪城,就算你手下都不说,你以为此事就不能大白于天下?”
“此话又从何说起?”郝纪城皱起了眉头。
“且听我慢慢道来。”方铮摇头晃脑,得意不已。
“郝纪城,卢弘乃一县之父母官,乃朝廷任命的官员。而他一旦遇害,朝廷断无可能置之不理,必将责令州府去查个水落实出。”
“而既然是朝廷的命令,必将关系到州府那些官员的前程与脑袋。因此,州府的那些人也必不敢有丝毫怠慢,必将详加盘查。不查个水落石出,绝可能善罢甘休。”
“而你郝纪城如果隐藏不好,一个不慎,让真相被他们查出,后果会怎样,不用我说了吧?”
“……”郝纪城无言以对,不过他不得不承认,方铮的话语貌似有几分道理。
方铮的嘴角自信满满地扬起:“可是退一步讲,就算你郝纪城隐藏的好,让州府的来人无法查明真相,势必也要为了减轻罪责,将弥陀山的贼人给剿灭掉。”
“郝纪城,你想过没有?一旦弥陀山贼人被剿,你以为你们之间勾结的事情还能隐瞒吗?”
“这……”郝纪城傻眼了。是呀,杀了这帮人的确是很简单。可是那样一来的话,事情就会闹大,而事情一旦闹大,就肯定会变得越来越难收场。
怎么办?到底该怎么办?郝纪城不由地开始思索起来,而他手下的那些军士也不由地开始窃窃私语起来。
怎么办?当然是凉拌!乘郝纪城思索的时候,方铮悄悄蹲下身子,然后捡起地上的一块青砖,奋力朝着郝纪城的脑袋扣了过去。
“啊!”郝纪城一声惨叫,顿时头部鲜血直流。
“郝将军!”看到这,众军士又是一阵骚动。
方铮一声厉喝:“不怕被全家灭门的话,就尽管来好了。”
方铮的话语顿时唬住了这些兵士。一时之间,居然没有人敢上前。看到这的方铮终于放下紧悬的那颗心,他缓和了一下语气:“诸位,方才我讲那么多,只是让大家知道一下其中的利害关系。”
“想必,如今的诸位已经有些犯难。杀我们,不行!不杀我们,也不行!可是大家有没有想过,究竟有没有一条两全其美的办法呢?”
望着屏住呼吸,齐刷刷看着自己的众兵士,方铮故意停顿了一下,然后道:“我告诉你们,有,绝对有!”
“诸位,方铮虽不才,但也知大家接受弥陀山贼人的银两乃受郝纪城这厮蒙蔽,实非大家的本意。如果真的有罪的话,罪也仅仅只在郝纪城一人而已。”
“喂,老方,你这话说得也太假了吧?傻子都不信。”不知好歹的卢弘又凑了过来。
“你给我闭嘴!”见此,方铮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扇了过去。妈的,要你蠢的时候,你偏偏不知好歹,脑袋突然之间开了窍。
可如今要你聪明的时候,你他妈的又变蠢了。真是气死人了! “对呀,对呀,这一切都是郝纪城指使,我们只不过是被他蒙蔽的。”众多的军士眼睛一亮,纷纷应和道。
“没错,大家都是被郝纪城蒙蔽的,大家都是无辜的。”方铮点头不已。
“老方,你这话说得太假了。根本不可能蒙骗住天下人的眼睛的。哈哈哈。”被方铮扇了一巴掌的卢弘还不识趣,更是放声大笑,丝毫没有注意到众多军士愤怒的目光。
方铮咬牙切齿。混蛋,老子千方百计想让我们平安从这脱身,可你倒好,不但不帮我,还总是拆老子的台。好,既然如此的话,老子就给你来绝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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