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样？”
赵晴笑了下，“快让人查那小区的监控吧。我相信这一个多月里，他肯定去过别墅不止一次。”
“只这点证据，不足以定罪的。”一旁一个警察提醒，赵晴仿佛没有听到一样，“还有，有一段视频。”
张檬双眼一亮，“什么视频？”
“验货的。”赵晴说，神色间透着厌恶。“他很谨慎，没有被受害人看到，但是每一个人被抓来的时候他都看过。特别是第一个男生，确定他身体健康，心脏适合的时候，他亲自去见过那个男生。”
那段王红斌在死者面前耀武扬威的记忆让赵晴觉得恶心透了。
“当时有人偷偷拍下了视频，大概是想要事后威胁王红斌再赚一笔。”她说着看向张檬，“我能大致上形容一下那个人长什么样子。”
张檬大喜，这可以说是最直接的证据了。
“你跟我来！”他说着转身离开，赵晴跟在其后在一群警察莫名的眼神中出去，不一会儿就又找到了靳琛。
“阿琛，帮个忙。”张檬说，“她知道一个重要线索在一个涉嫌贩卖器官的人手里，你帮忙画下那个人的画像。局里负责的人，前两天请假了。”
靳琛目光落在赵晴身上，露出了然之色。
“找到了？”
赵晴点头，“找到了。”
他闻言没有半句推辞，张檬让人送了东西过来，两个人并排坐着，赵晴描述记忆中那个偷拍了王红斌的嫌疑人的样子，只看着靳琛拿起素描笔，三五下就勾勒出了那个人的轮廓。
“五官和脸型是这样吗？”靳琛回头看向赵晴，见她一脸的错愕，不由轻笑出声，“赵晴，怎么了？”
赵晴回神，仔仔细细看了靳琛初步勾勒的人物形象，略微指出了一些细节上的差异，转而才低声问道：“靳先……靳琛你之前学过素描？”
“跟警局的一位前辈学过。”靳琛修改着细节，随意回答。赵晴却是有些惊讶，只看靳琛素描的功底，只怕美院的学生都比不过，应该不是好奇才随意学学，而是专门练习过的才对。
身为靳家的继承人，哪怕是过去式，也不用学这种平常没有多大用处的东西吧？
“这样？”靳琛回头，正好看到赵晴若有所思的看着他，不由扬眉问道：“怎么？”
赵晴摇头，“只是觉得，你会的挺多。”她说着看向画像，继续描述那个人外貌特征细节，两个人合作，不多时就画出了一张有七八分相似的头像。
“那个人这里……”她伸手摸了下自己右边的眉毛，“有一道不是很显眼的伤疤。一半深入眉毛，只露出一点点。”
靳琛闻言手下一顿，猛然回头看向赵晴。
赵晴被他突然的反应吓了一跳，一时间到了嘴边的话都给忘记了。
“怎、怎么？”她还是第一次从靳琛的脸上看到这么可怕的神色，阴郁、幽暗，仿佛酝酿着狂风暴雨一般。
靳琛双眼猛然闭上，片刻之后再睁开就是满目的平静了。
“你确定那人眉梢之处有伤疤，且一半伤疤隐入眉毛？”他说着把画板拿近，“你且说说，那露出的伤疤究竟在何处。”
赵晴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细节，迟疑了下却还是伸手轻轻在画像右侧眉毛的眉峰处点了一下，“就在这个地方，露出一点伤疤。其他伤痕没入了眉毛之中，从顶部这里划过来。”
她说着眉头不由皱起，仔细回想起当时所“看”到的情形，然后露出惊讶之色。
“那伤疤！”她转头看向靳琛，“我当时没有特别留意，现在想起来，那伤疤好像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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